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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ll发】凤凰台（仙侠au）第二章：祸起萧墙

几人都离了席，向城主安排的住处走去。

 

到了住处，四人随意挑了间房商量对策。只见崇应彪往窗台一倚，对姬发比了个手势，姬发望着他，眨了眨眼。随即崇应彪高声挑衅道：“小村姑，你可敢与我赌一把？”

 

姬发毫不相让：“赌就赌，我还怕你？”两人又开始针尖对麦芒地吵起来。

 

鄂顺叹了口气，扭头见姜文焕一脸淡定地倒茶，索性也不再管吵架的两人，从桌上摸了只果子啃起来。

 

他正啃得神游天外，只听姬发砰的一声拍了下桌子：“肯定是妖魔出世！”崇应彪也不甘示弱：“明明是我先说的，你又想学我！”姬发回嘴：“什么你先说的，明明是文焕先说的！”姜文焕忙将茶盏送到姬发手里，将他和崇应彪隔开，劝道：“行了行了，先喝口水。”

 

鄂顺抹抹嘴，接口道：“果真是妖魔？那可难办了！这玩意可不像精怪，累死累活修炼几百年才从练气入门，脑子也不咋好使。妖魔一现世就有金丹修士的修为，狡诈奸猾，食人肉饮人血之后功力又要大涨，也不知道我们四个筑基能不能打得过。”

 

崇应彪嗤笑一声：“怎么，你怂了？怂了就自己回仙门去！”

 

鄂顺莫名其妙被他呛了一句，本想还嘴，看了看其余两人，愣了一愣，又老老实实坐回桌边啃果子去了。

 

姬发却不干了，上前推了崇应彪一把，怒道：“你有脾气就对我发，干嘛吼鄂顺，他又没惹你！”

 

崇应彪怒极反笑：“好好好，你的鄂顺我不许动，你的姜文焕也跟你最亲，就我是外人？”

 

姜文焕皱眉沉声道：“别吵了。”扭头又对崇应彪冷声道：“先把明日调查的计划定下来，之后随便你发脾气。”

 

姬发本来都消停了，突然又高声说：“崇应彪，你少狗眼看人低，我不就是年纪小你们两岁，修为上差一截吗，你就那么瞧不起我？”

 

不等崇应彪回话，他又对姜文焕说道：“明天调查我跟他一队，你跟鄂顺一队。我倒是要让他看看我的能耐！”

 

说罢，不等众人有什么反应，气呼呼地摔门而去了。

 

崇应彪仿佛被他惊到了，愣在原地。姜文焕急急忙忙起身，追出门去，只留鄂顺和崇应彪在房里大眼瞪小眼。

 

崇应彪见鄂顺叼着果子一脸无辜，气不打一处来，拾起一只果子往他脸上一扔，怒道：“就知道吃！”说罢一撑窗台，翻出窗外，不知去哪了。

 

鄂顺叹了口气，想去找姬发，又想到姜文焕临走时给他使的眼色，只能老老实实坐在房中，继续唉声叹气。

 

***

 

姜文焕追到姬发房里，见他仿佛真吵出了火气，便开口逗他：“奇了怪了，你闻见一股烤包子味了吗？”

 

姬发转头：“哪有烤包子？”姜文焕伸手捏住姬发的脸，道：“这不是烤包子？正呼呼冒气呢。”姬发一下没绷住，笑了出来，姜文焕也跟着弯了眉眼。

 

姬发噘嘴道：“你又拿我当小孩哄。”

 

姜文焕正色：“错了，你若真是小孩，现在该喊着‘文焕哥哥’趴在我怀里哭了。”

 

姬发脸一红：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！”

 

姜文焕道：“你不记得了？那我帮你回忆回忆……”话还没说完就被姬发捂住嘴：“行了行了，怕了你了。你到底有什么正事，快说！”

 

却见姜文焕眼眸定定地望着姬发，眉宇间很是温柔。姬发瞧着他的俊脸有些出神，就听姜文焕轻声问道：“这几日你为何总躲着我？”

 

姬发一个激灵，几日前在符箓课上的羞赧再次卷土重来。

 

他此前与殷寿厮混惯了，不觉得那些亲昵的举动有什么不妥，竟时不时也与三个师兄亲亲脸、搂搂腰。

 

崇应彪一开始如遭雷劈，呆立原地，颤颤巍巍地扭过头来，“你你你”了半天，人都红透了也没挤出一句话来。鄂顺则是愣了一下，随后眉开眼笑地抱了回去，跟姬发好一顿腻歪。姜文焕更是难得地破了功，眼睛瞪得老大，盯了姬发半晌，最后迟疑地回吻了他，惹得姬发咯咯笑起来。

 

结果几日前，姬发被符箓课上的师兄几句话道破天机。他虽依然懵懂，见了那些师兄的神情，却能依稀感到这不是什么正经事，难怪当时三位师兄都单独反复叮嘱他，不许在外人面前做、更不许跟别人做这些事……胡思乱想之下，只能先装鸵鸟。不仅不敢与师尊对眼，连几个师兄都躲着走。

 

姬发被姜文焕问得哑口无言，僵硬地转过身去，坐在桌边，端起茶盏就要饮茶，却发现杯子里一滴水都没有。姜文焕见他手足无措的窘迫模样，忍俊不禁，却不再追问了。

 

他们二人又详细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行动。说到最后，姜文焕握住姬发的手，犹豫道：“明日探访……还是我与你同去吧？”姬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，笑道：“姜师兄，姜队长，您就别再瞎操心了！”

 

姜文焕还欲再说什么，姬发捏了捏他的手腕，打断道：“行了，时候不早了，你快回屋休息去吧。”

 

二人正拉扯着，忽然窗外翻进一个人来，竟是一身酒气的崇应彪。崇应彪一进来，眼睛就死盯着他俩交握的手，阴阳怪气道：“哎呦，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？”

 

姬发没好气地呛他：“你来做什么？喝得醉醺醺的！”崇应彪晃了晃手里的酒壶，冷笑道：“怎么，姜文焕能来，我就不能来？”说罢大步走上前，一挥手打开了二人交握的手。

 

姜文焕皱眉道：“那么晚了，你怎么还一个人出去喝酒？”

 

崇应彪没理他，砰的一声把酒壶摔在桌子上，指着姬发的鼻子道：“姬发，我盯你好几天了，你最近鬼鬼祟祟的，见人就躲，又在憋什么坏水？”

 

姬发才糊弄过去一个姜文焕，又来了一个崇应彪问东问西，顿时一个头两个大，又羞又气，揪着崇应彪的领子就要把他往外赶。眼看他二人又要扭打起来，姜文焕也不得不插手劝架。三个人折腾了许久才各自散去。

 

***

 

夜已深，姬发没再修炼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，突然听到门口有敲门声。

 

打开门一看，居然是姜文焕。他只着中衣，手里提着一盏灯，对姬发展颜一笑，走进门来。

 

姬发奇怪道：“都半夜了，你找我有事？”

 

姜文焕走到桌边，放下烛灯，并不回头看姬发，只是笑着说：“我半夜睡不着，来找你说说话。”

 

姬发顿了一顿，转身将门关上，也坐到桌边，道：“好啊，你想聊什么？”姜文焕却又不开口了，只是借着烛光细细地看着姬发，嘴角含笑。

 

姬发就由着他看，兀自倒水饮茶。

 

半晌，姜文焕才再次开口：“你说……城中闹妖魔，我们四人若是不敌，岂不是要上报师门？”

 

姬发道：“怕什么，我们身上有师尊给的防身法宝，即使不敌也不至于丧命。”

 

姜文焕笑着摇摇头：“你啊，总是想着依靠法宝，修为怎么能精进呢。”

 

姬发听了并不恼，只是挑眉道：“哦？那依你的意思，我应该褪下防身法宝再与妖魔交战喽？”

 

说罢，真的当场卸下一只金玉扳指，又扯下黄色发带，扔到一边，笑着摊手道：“这下总行了吧？”

 

他卸下发带，长发如瀑，垂落胸前，烛光下更衬得人眉目如画。姜文焕目光灼灼地盯着他，捉住他垂下来的一缕发丝，低声道：“只是褪下法宝怎么够……”

 

姬发也笑着低声道：“那你说，还要我褪什么？”

 

姜文焕眼睛一亮，伸手要解他的衣带。姬发却捉住他的手，又按了回去，笑道：“你着什么急。”说着，拎起桌上的酒壶，喝了一口，叹道：“真是好酒，崇应彪还真会享受。”

 

姜文焕见他双颊逐渐飞起红云，笑意更甚，凑近了正想一亲芳泽，突然被姬发掐住了脖子。

 

再看姬发神色，哪还有方才的盈盈笑意。他双眼圆瞪，一脸怒容，道：“够了，你这个魔物，还要演到什么时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