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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授翻]tv路康：Ain't No Rest for the Wicked 邪恶永无止息（5）

Chapter 5： Heart and Soul

 

sum：John和Lucifer处理好了世界间的裂缝，但他们的案子陷入了僵局，Evan也失踪了。Lucifer想了个办法处理他们的信任危机，而John……

 

“地狱般的”通常是一个形容词，用来形容下午时的交通高峰，但很少有人意识到，用这个词来形容今天傍晚有多准确。汽车堵成长长的一列，红色的尾灯排成一排，夕照流淌在金属车身上，而Lucifer坐在车里，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敲打着汽车的方向盘，思考着洛杉矶的这条公路和他的老地盘之间的相似之处。在他旁边，John Constantine正点起一支烟。在这一天中的大部分的时间里，他们赶到埃文和他的朋友们举行仪式的地点，尽力修补每一个地方的界间的隔膜。

 

反正，这件事远没有听起来那么有趣。

 

终于，Lucifer不再期望他们短时间内能继续前进，叹了口气，向后靠去。他瞥了John一眼：“所以，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
 

“不好意思？”John向窗外弹出烟灰，“做什么？”

 

“权当你之前没在说谎，但假如——只是假如，你打算送我送回地狱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 

John哼了一声：“如果我真要这么做，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我的打算吗？”

 

“说不定会呢。”Lucifer说道，“你向来都很难以捉摸。”

 

“哦，Luci，你都夸得我脸红了。”John低声轻笑着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，“好吧。很简单，我会把你骗下去。”

 

Lucifer疑惑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你要欺骗魔王本尊？”

 

“拜托，别这么质疑我，我可曾经欺骗了现在地狱里最强大的三个恶魔，从他们手里保住了我的灵魂。”John说，“我想我还是能对付你的。你可以说我狂妄自大，但——”

 

“我一直都有这么说你，每时每刻。”

 

“——但是。”John对他咧嘴一笑，“反正就是这样，我会欺骗你。当然，关于这个我也可能是在说谎，可能整个对话都是一个骗局。”

 

Lucifer翻了个白眼，但车流又开始移动了，他终于可以——谢天谢地——把注意力转移到路上。

 

***

 

第二天早上，Lucifer敲开了Chloe的门，并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：“早上好，亲爱的。”他说着，从她身边走进屋里。

 

“嗨。”Chloe向外四处扫了一眼，然后关上门走回厨房，“今天早上你男朋友没跟来？”

 

Lucifer嗤笑道：“我告诉过你，他不是我男朋友。他只是一个男性友人。有时他更像个小男孩，但那是另一回事。”

 

Chloe转过身来，挑起眉毛，一丝戏弄的微笑在她脸上流露。“你们俩是吵架了吗？”

 

“你和Maze，我发誓……”Lucifer摇了摇头，“这都哪儿跟哪儿啊，John只是大部分时间都很混蛋……你的前任怎么样了？”

 

“好吧，这不公平。”Chloe说着，从壶里倒了一杯咖啡递给他，“这两件事不一样，而且与你无关。”

 

Lucifer接过杯子盯着她，摆出一个过于甜蜜的微笑：“John也与你无关。”

 

Chloe也回了他一个假笑：“他卷入了一桩没什么线索的连环谋杀案——他跟我的关系可大着呢。”

 

“我们之间的分歧与这个案子无关，警探。”Lucifer说着，走过去靠在橱柜上，双手捧着那杯咖啡。“我们只是花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碰触到了一些 不该碰的地方。John就是那种人。别误会我的意思，他也有他的优点。”

 

“真的吗？”Chloe看起来十分怀疑，“关于这个人你说得越多，我就越难以相信他……算了，随便你吧……”

 

“这就对了。所以，你刚刚说没有线索了？”

 

她摇了摇头，然后发出一声长长的、疲倦的叹息。“什么都没有。面对这些青少年死亡案件，我们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调查，也没有任何信息能告诉他们的家人。我希望我能说这种情况很罕见，但是……如果你知道有多少桩谋杀案压根没结案，你绝对会大吃一惊。”

 

Lucifer看着她，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。他轻轻点了下头：“嗯，只要没有其他死讯传来就行了吧，我猜？”

 

“甚至关于这个我们也不能确定。”Chloe说着，抬起一只手揉着额头，“我们只是没有找到更多的尸体。”橱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。她向Lucifer示意了一下，然后拿起手机，走到另一个房间去接电话。

 

他耐心地等着，啜饮着咖啡，在厨房里踱来踱去，又停下脚步看着窗外。外面天色大亮，温度已经很高了。Lucifer听到隔壁房间Chloe的低语声突然停止，接着她的脚步声传来。他转过身来，扬起眉毛：“坏消息？”

 

Chloe点了点头。“是那个孩子，Evan Mayer。他失踪了。”

 

“什么？”Lucifer皱起眉头，放下杯子，“那是……John前天刚和他谈过话。”

 

“嗯，很显然他昨天中午的时候不见了——等等，John为什么找他谈话？”Chloe问道，渐起的疑心打断了她最初的担忧。

 

Lucifer举手示意她冷静：“John没有绑架他，他昨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。该死。”他转过身去，揉着后脑勺。“我们还是迟了一步。”他自言自语道，“他已经回来了。”

 

“什么？”Chloe向他走过去。“你们什么迟了？”

 

“没什么。”Lucifer在她转身时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是这样……我得走了，好吗？”

 

Chloe举起双手，发出沮丧的声音，但她依然指了指门示意他离开：“告诉你男朋友，我还是不信任他！”

 

“我也是！”Lucifer回头喊道，“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是我男朋友！”

 

***

 

Lucifer先是发了个短信，15分钟后，他就在John下榻的毫不起眼的汽车旅馆外停下车来。他跳下车，发现John正坐在旅馆门外的塑料椅子上，像往常一样抽着烟，看上去有点不高兴。Lucifer走近时，他站了起来。“喔哦是不是又要来那套……”John开口道。

 

“停。”Lucifer道，“Evan Mayers失踪了，我敢说这意味着Calibraxis仍在人间，或者应该说他又回到人间来了。我还敢说，他随时都可能在附近露出他那张丑脸找我们。”

 

John点了点头：“那么……我们就跟他打。”

 

“我们就跟他打。”Lucifer同意道。他笑起来，抱起双臂：“除了一个可能妨碍我们合作的小问题：我一点也不相信你没打算在战斗后把我送回地狱，或是在战斗过程中你就在想方设法这么做了。”

 

“那当他一露面，你又有什么理由不把我交给Calibraxis来换取一段时间的安宁呢？”John反驳道，“你喜欢惩罚罪人，而我的名声确实有很多污点……”

 

Lucifer翻了个白眼，呻吟道：“你能不能别每时每刻都那么以自我为中心？”我们必须想办法合作。”

 

“魔鬼这么跟骗子说道。”

 

“哈。”Lucifer眯起了眼睛。他深吸了一口气，勉强维持镇静，然后开口道：“你很走运，我正巧有个好主意。有一个办法可以确保我们俩和平相处，那就是，如果我们中的一个下地狱，另一个也会跟着一起。”

 

John挑了挑眉毛，看上去不像是在拒绝。他把重心从一只脚移到另一只脚：“在我看来，这更像是自杀约定。”

 

“更像是‘一起下地狱的保障’。”Lucifer道，露出他最迷人的微笑，“配上一个改良后的捆绑仪式，只要我们做了这个仪式，那么我们当中任意一个下地狱的时候都会把另一个也拖下去。我不知道它会不会逐渐失效，但真到那时候我也愿意破釜沉舟。”

 

“好吧，就这么办。”John说。

 

Lucifer眨了眨眼睛：“你就这样同意了？我正准备跟你争这件事呢……”

 

“不，这个计划听起来和其他的完美计划一样好，不是吗？”John咧嘴一笑，拍了拍他的胳膊说，“好主意。不过我们应该尽快完成，谁知道Calibraxis什么时候会出现……”

 

“嗯。”Lucifer同意了。他凝视了John一会儿，打量着他的表情，但什么也看不出来。然后他后退了几步，指着他的车：“你先请。”

 

***

 

“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在这儿搞这种幺蛾子。”Maze一边抱怨着，一边帮Lucifer移开一张桌子，在酒吧中间给他们腾出一块空地。刚到下午，John和Lucifer就赶了回来，打断了她正在做的事情，硬拉她过来帮他们安排仪式。她站直身子，抱起双臂，瞪着Lucifer：“我们当中还是有人有工作要做的。”

 

Lucifer回了个微笑：“等你和John把这些椅子搬到储藏室之后，你就可以回去忙你的了。我准备开始画符文圈了。”

 

“在开业之前你最好都收拾干净。”Maze补充道。她又抓起好几把椅子，看上去远超她力所能及的范围，然后毫不费力地跟他们一起走向后面。

 

John朝Lucifer挑了挑眉毛，脱下风衣，搭在吧台上，然后伸手去拿剩下的三把椅子。他没理会Lucifer回应他的眼神，轻吹着口哨跟在Maze身后走去。

 

John进来的时候，Maze正在储藏室深处的角落里堆放那些椅子。她回头瞥了他一眼：“随便放在有空的地方吧，估计今天晚上还是由我再搬出去……”

 

“知道了。”John说。他环顾四周，把椅子放在左边空着（大部分是空着）的地方。他又看了看Maze——她正背对着他弯下腰，一边挪动一些箱子，一边低声嘟囔着什么。

 

John向四周一瞥，然后迅速走出储藏室，并关上了门。在Maze注意到之前，他把手掌压在锁板上，低声念了些什么。那金属微微发了一下光，然后又变回了冷灰色。“3……2……”John自言自语道。“1——”

 

砰。

 

“CONSTANTINE！” Mazikeen从门的另一边咆哮着，她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房门，显得十分沉闷。

 

“宝贝儿，我需要你在里面待一会儿！”John喊道，“咒语一小时左右就会解除……”

 

“我要把你的脊椎从你的嘴里扯出来——！”

 

“好，好……”John用手轻拍着门，“也许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控制一下你的爆脾气，嗯？”他稍活动了一下双手，转身走向大厅。

 

***

 

当他回到主房间时，他发现Lucifer正在地板上用一支涂鸦粉笔画一个大圈。在圆圈外围，Lucifer正潦草地写上参差不齐的符文和符号，当John站在他旁边观看时，Lucifer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。

 

终于完成后，Lucifer站了起来，拍去手上的粉笔灰。他环顾四周：“Maze在哪儿？”

 

“说她有事要做。”John一边说一边卷起衬衫的袖子，“没时间坐下来看我们捣腾魔法。”

 

“听上去也没错。”Lucifer说着，笑了一声，向John示意，然后跪在圆圈中间。在他面前摆放着一只约一掌宽的铜碗和一把小刀。隔着小碗，John跪在Lucifer对面，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两件东西。“好了。”Lucifer道，“这很容易——把我们的血混合在碗里，我再用以诺语念点炫丽的玩意——”

 

“你还会说以诺语吗？”John问道。

 

“与天使无异。”Lucifer笑道，“意思是说我可以用你们可怜的人类声带永远无法做到的方式来说话——你听过我唱歌，John，虽然我堕天了但并不意味着我失去了我的声音。”

 

John翻了个白眼：“没错，没错，当你开始吟唱《Fever》，教皇都会脱下内裤——我们能继续了吗？”他伸手去拿刀，但是Lucifer把他的手打开了，摇着手指警告他。

 

Lucifer无言地拿起刀，向John示意， John顺从伸出了他的左臂。Lucifer低语着，用刀划破John的前臂，之后倾斜刀锋，让血滴进碗里。血滴击落碗底时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。当血液足够之后，他递给John一块纱布绷带，然后以同样的方式加入了自己的血。接着他换了个姿势，盘腿坐着，双手放在膝盖上，掌心向上。Lucifer等着John模仿他的姿势，然后开始念咒语。

 

John不得不承认他被惊到了，也被震到了。以诺语的音节在人类的舌头上听起来又笨重又拙劣，完全不像人们想象中的天使的语言。但当Lucifer说出，或是唱出，抑或是吟诵出以诺语的时候，无法描述这语言是如何流淌着的，它们缠绕着房间里的每一个分子，让空气也嗡鸣着发出乐声。

 

他继续吟诵着，符咒圈外面的一切都陷入了阴影。碗里的血变成高饱和的颜色，呈现出令人目眩的红苹果糖的色泽。Lucifer的身体似乎在颤抖，John低头看向自己的手，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虚幻。

 

Lucifer继续念着咒语，一边把手浸到碗里。血液粘在他的手指上，变得像蜂蜜一样粘稠。他把血抹到John的嘴唇、眼睛下面和脸中间。然后对自己做了同样的事。

 

John屏住呼吸，坐直身子，等待着……等待着……咒文停顿了一下，他突然伸出手，抓住Lucifer的胳膊。

 

“John！”Lucifer嘶声道，他深深地怒视着John，“你——”

 

“你会理解的，为了长远打算。”John说，他紧抓住Lucifer的胳膊，做了个鬼脸，“同时，我为这件事感到非常抱歉，老朋友……”

 

“你他妈的干什么——”

 

John突然用力把Lucifer向前拉，在这个过程中打翻了那只碗。他用一只手托住Lucifer的后脑勺，另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，用力一推——他的整个手，一直到手腕，都陷进了Lucifer的身体，就像他是用流沙做成的一样。

 

他们的脸近在咫尺，John轻轻地吻了Lucifer，低声说:“我真的很抱歉。”然后他猛地一抽手，拽出了什么东西。

 

Lucifer瞪着他，喘着粗气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然后重重跌落在地上，失去了全部知觉。

 

 

译者的话：渣康终于还是暴露了他的本性，开始祸害Luci了~我保证这是一篇HE！但我也不想剧透太多，所以究竟他在打什么算盘，还请期待下一章的内容~我本来打算把第5章第6章一块翻译好发上来，但最近实在太忙了，我亲爱的beta小天使也发表了一些“虽然自己被卡关键剧情很难受但看别人被卡剧情很快乐啊”的混乱邪恶的发言，所以，就让剧情这么卡着吧（恶魔的低语）